泡杯干脆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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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all九】不渡14

预警:对沈垣不友好,无法接受请默默退出。

  晋微归来一事终究没有瞒下去。与其说未能隐瞒,不如说他大张旗鼓地抖罗开来,在聚鹤峰回去翌日便向幻花宫送了请柬——庆贺弟子沈清秋,现任清净峰峰主,突破元婴。

  这举动显然未有半分顾及在穹顶峰照顾徒弟的晋拓。然而无论晋拓面上如何不好看,又或者是安定峰失了峰主尚清华如何难以为继,晋微只放了一句话:风光大办。

  “师伯如此不过是叫他们近一个月都找些事做,想来心中已有计较。”木清芳看着竹舍内站在晋微身后乖巧如侍剑童子的王清毓与沈清秋,总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。

  晋微斜枕着美人靠,手里的经注时不时翻过几页,显然是看熟了打发时间的旧物。他闻言不由一哂,“晋书这个老实人怎么教出你这么一个玲珑肠子。”复又偏过头对边上侍立的二人道,“多大人了,别在这杵着,自去一旁歇着就是了。”

  沈清秋不客气地往他边上一坐,粘得跟山下小摊上的叮叮糖似的。王清毓又给他也添了水,才往木清芳坐的茶桌去。

  晋微也觉得腻歪,像是又见到当年那个刚养熟了的小徒弟,走到哪儿都得揣着。他看着“你倒成大爷了,叫师弟轮着跟你添水。”他嘴上说的凶,实际上沈清秋今日从头到脚都是他给淘换的法器,随便一件砸出去怎么也够个小门派活几年了。

  “师伯哪儿的话,倒叫清毓这个大早上来蹭饭的人难为情起来。”他一双桃花眼笑意盈盈,说出的话却叫人不寒而栗,“幻花宫那些人能上门,已是师伯万分宽厚,当年苏夕颜与天琅君一事,足叫被一同称为名门正派的人羞愧而死。”

  木清芳与沈清秋两人不由一哂,以腹中之子与爱人的性命威胁弟子,又以弟子性命吊起天琅君这条大鱼,这行事做派比魔族更阴鸷狠辣得多。说起来,两人的独生子洛冰河不就在苍穹之内?

  晋微瓷白的手抚过盏口,“这孩子与苏夕颜一眼就能看出来,是亲生的母子。”他面上犹带着笑,神色温和却不见多少怜悯,“原也不必拉他入局,只是他在清净峰搅风搅雨,还想打我徒弟的主意,那我只好送他见一见外头的豺狼虎豹。”

  沈清秋想到前世对洛冰河狂热莫名的幻花宫老宫主惊愕莫名,“幻花宫那个老头……”

  “他对苏夕颜的觊觎之心好比洛冰河与岳清源之于你。”晋微将话挑明后往美人靠上一躺,好整以暇等小徒弟炸毛。

  果不其然,沈清秋一张脸铁青,直接将整个茶盘掀了出去,茶盏倾碎一地,茶水正溅落到刚从门外进来的柳清歌靴上。柳清歌直觉不妙,果不其然劈头迎来一掌。他一托乘鸾,以剑鞘挡下这势如千钧摁落的手,借势出鞘。缓和之时已撞碎竹舍的门。

  “百战峰不够你拆了?”沈清秋许久不曾挑事,顿时觉得自己嘴皮子有些生疏。

  柳清歌看他那股倒打一耙的欠揍劲儿就知道,有的人有人撑腰便抖起来了,活像狐假虎威那只狐狸。“我记得沈仙师不像心慈手软的人。”

  沈清秋叫他这么称呼,出了一身鸡皮疙瘩。顿时想起来自己偎红倚翠好不容易睡着就每每被某人打搅的日子。他冷哼一声,倒没有召来修雅,折扇敲落在掌心合上,准备敲某人满头包。

  两人许久没掐架,这会儿打的乒乒乓乓一阵脆响,看得木清芳和缓步出来的晋微都有些新鲜。王清毓见他二人拆招感叹道,“沈师兄和柳师兄不由叫我想起来乔师弟门下那两个弟子,前些年每每打架都拆屋子,乔师弟直言快供不起那俩祖宗了。”

  木清芳细细回忆,就知道王清毓后边没憋什么好话,意味深长道,“这么说起来,确实许久不见那两位师侄来千草峰拿药了。”

  王清毓抿唇笑道,“他们前些日子结契了,哪儿还能天天打架呢?”

  沈清秋难得压着柳清歌锤,心里正得意,自然手上出招并不狠辣,柳清歌接得也不吃力,二人都一心二用听王清毓扯闲篇。猛听得“结契”二字手上都是一顿,狠狠对了一掌后便不约而同地略一停手。仙门中除了灵兽认主外,只有一种说法叫结契——合籍,结为道侣。

  沈清秋从来只有自己拿人开涮的,鲜少当面叫人找了场子,何况还是王清毓这个出了名的没脾气,登时觉得好气又好笑。然而柳清歌回过神来,一剑又至,他侧身矮肩避过后身法如一叶风旋,轻飘飘地落到王清毓身边,顺手开扇,用扇面给了嘴上跑马的王师弟一个栗子。“早上吃了刺猬来的?”

  “清净峰的包子是拿刺猬包的?”一大早来蹭了饭的王清毓故作讶异,又被扇面糊了一下额头。

  边上的木清芳眨巴眨巴眼睛,“沈师兄打我们从来用扇骨,如今还知道疼人了吗?”

  沈清秋叫他说的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假作用扇子敲他,待木清芳侧过脑袋,用另一只手给他一个栗子,“给你吃个新鲜的就闭嘴吧。”

  被招呼得最多的柳清歌复剑归鞘,面色和缓,晨光熹微间,被二人真气搅动零落的竹叶这才一阵阵落下,倒衬得他那身白衣格外肃净而风雅。他的目光穿过浓密纤长的睫羽停驻在沈清秋身上。

  沈清秋神识敏锐,哪里能注意不到这格外长的一段注视。然而他只是偏过头掠去一个眼神便无回音,方才那个玩笑犹在耳畔,叫他不能细看。

  晋微早已行至西边那一丛湘妃竹下,手中还握着那本被翻得古旧的经书。看众弟子的嬉闹不过莞尔一笑,随即将书本合起砸向不吱声的人影。“怎么,出去一趟就学了些装神弄鬼的本事?”

  来人被他飞了一本子也不恼,信手接过,书页不曾褶过半点,劲力控制极佳。他着一身雨蒙蒙的灰,配的剑鞘也简朴,只站在林间便有一番立马万军前的气魄。“清秋这孩子,还是能吃苦,不娇气。”

  见晋微讶异地挑眉,他笑道,“苍穹门下他们这一辈里,除了他的气性就是表面上这么一点点,剩下的全是讨债的祖宗。”

  晋微冷笑道,“就这么点气性,还是我好不容易养出来的,竟就有人容不下,把手伸到我们清净峰来了。”

  “伸哪只就剁哪只呗,难道还叫人白白欺负了吗?也是奇了,从小他就只盯着我们清歌捶捶打打的撒气,你们师徒就不能像些在旁的地方?”

  “你们百战峰皮糙肉厚,正合适练手。”晋微好整以暇地看向他,手上已经捏起法诀。“怎么,你要为你徒弟抱不平?”

  晋霄闻言一哂,将经书递还,“自然,不过这不平,可不是在此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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